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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甫贵一愣,“去县公府做什么?哦!我知道了,一定是为了惟明之事。”戚馨兰眉头一皱,“哎!你们两个小家伙又在吵什么?放假也不安宁,骆骆,字写完了吗?”皇甫贵尽管十分肉疼,但他也明白这件事一旦被揭穿的严重后果,他便和张包子签了中奖契约,并找居间签字,当场交割一千两银子,就当是他真中了奖。皇甫百龄有上骑都尉的勋官,可以见官不拜,皇甫惟明是贡举士,更不用下拜,唯一需要下拜的是无晋,但这位不太懂大宁朝规矩,要他屈膝下跪,比打他还难受,其实上午县令张容没有注意到这一点,否则他可以治无晋‘不敬’之罪。苏伊欢喜得笑逐颜开,一双大眼睛笑成了弯月形。因此,无晋不着痕迹的一记马屁让张容感到了一丝受用,他脸上的笑容更加宽和了,便微微一笑,“你给我老实交代,那天一千两银子的头彩是不是那个人真的中了?”
嗯!这个主意倒不错,无晋便欣然点头答应了,“可以,我的名字放在后面。”苏翰贞便欣然同意了,“我很赞成在本地,也赞成当场批阅,不知主考谁比较合适?徐长史可有推荐?”他心中顿时又恨又怕,恨娘子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,怕父亲再削减他的例钱,使他无钱再去逛青楼,皇甫琢玉低下头,一声不敢吭。“就是这封信!”他又看了一眼五楼,好像是开过窗子,他暗暗庆幸,幸亏自己先找人问了,该查的都查完了,他便站起身拱拱手,“我有事先走一步了,多谢赵学弟,以后我来找你练剑。”皇甫百龄和惟明都同时呆住了,三天博彩,竟然赚了一万一千两银子,惟明半天说不出话来,他不知该说什么了,皇甫百龄用拐杖在无晋头上敲了一下,大声笑道:“好小子,行啊!很有你曾祖父的遗风,我喜欢,那这玉牌我就不给你们了,省得有人啰嗦。”
兄弟俩心中各有一个真相,但谁都没有说出来,他们又并肩走了几步,惟明忽然想起一事,“无晋,我决定今年秋天进京赶考进士。”十几名身着红黑两色公差服、腰间带刀的捕快和衙役在周捕头的率领下快步走了过来,他们体型彪悍,目光凶恶,那一身公差服和腰间的长刀使他们个个盛气凌人,走路也挺胸昂头,带着一种霸道的气势,他们就是维扬县的天,在他们眼中,这二十几名修桥工匠不过是任他们揉捏的绵羊。无晋也蹲下来,帮她一起整理书,“我听说进了新书,所以赶来,这几天正好没事,便想来找几本书看看。”张容转身一指高台上放着一盘白花花银子,“我怀疑这一千银子根本就不会有人中,是他们用来诱引民众上当,我要当场揭穿他的骗局,治他欺诈之罪。”九天将两个小家伙抱进马车,她对无晋微微一笑,“你不坐上来吗?”既然已经吞了鱼饵,黄四郎也摆不掉了钩子了,除非他想白白损失一万五千两银子,他只得心一横,笑着说:“真是巧了,我家里也有一只钧窑茶杯,不妨拿给县公配对。”
赵胜男蓦地回头,狠狠地瞪了无晋一眼,“你刚才骂我什么?”“做生意总是要讲讲价吧!”今天苏翰贞刻意压给了杨学艺几篇重要的急稿子,而惟明又一时不能做,使杨学艺一直忙碌到天黑,做完事,他心急如焚便向住处赶,今晚他要去百花楼给名妓罗飞燕捧场,他得先回来拿点钱。